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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顿丰盛的午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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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君表情很严肃地质问起来:“蓝瑛,这就是你给妈带来的结果?你怎么会这样……”考虑到蓝瑛目前的病状,德君只好将后面想说的话强行咽回到肚里去。

    蓝瑛一副很坦然很从容的样子说:“哥,你忘了?考试前我就对你说过:我肯定不会考好……”

    “所以你就?”

    “我心里的压力确实很大,我经受不起了,所以我彻底地崩溃了。”蓝瑛顿了顿,随后用十分恳切的语气对德君说:“哥,我们不谈这些,谈点愉快的事情好不好?”

    德君很理解也很理智地点下头。

    蓝瑛依然很轻声地问道:“哥,你考得怎么样?”

    “考得还算可以吧。”

    蓝瑛高兴地一笑:“这两天我从妈的表情上就能肯定的出来。哥,我首先要祝贺你,因为妈对你的希望已经达到了,同时你自己的愿望也已经达到了。”蓝瑛一语双关地接着说:“我该去走我自己的路了……都该去寻找和追求各自不同的目标了。”

    蓝瑛已经看出德君一脸不高兴的表情来,于是很恳切也很歉意地对张杏菊央求道:“妈,您领大伙都出去回避一下,我想和哥还有蓝芳单独说会儿话。”

    张杏菊很明智地朝众人摆了摆手,肖义、刘红霞、胡娜和大宝很知趣地退了出去。张杏菊最后一个退出去,很小心地用手将病房的小门轻轻带上了。

    蓝瑛一脸的平静:“哥,我们彼此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你可以安心地追求你的目标,追求你的理想了。而我则可以心安理得地留守在妈的身边为妈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是我的初衷,也是我们共同的约定,更是我盼望得到的一种结果。我导演得非常成功,也非常出色。这回算是彻底断绝了咱妈的念头。连医生都肯定地认为我在心理上造成的压力太大,在心里留下的创痕太深刻也太惨重,已经不可能,最好也不要再重返到课堂。”德君却沉沉地说:“蓝瑛,我还是那句话:这样对妈似乎太残酷。”

    “确实有些残酷。但已成现实明显地摆在那里等待咱妈去承认、等待咱妈去接受、等待咱妈重新去计划去安排,这已是改变不了也更换不了的事实。咱妈的心态很快就会趋于平静、趋于正常。加上我后期极尽能力地全心效力和用心打造去为妈作填充,也算是对咱妈的一种很好补偿。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为了我后期的操作,你们千万不能‘出卖’我。”

    德君一脸的不高兴:“我至于那样吗?要想出卖你,我早把这一切都告诉给妈了。”

    “姐,我也是。”蓝芳在一旁极力为自己作着澄清。

    蓝瑛很满足地露出一脸的笑态来:“哥,蓝芳,我诚心诚意的谢谢你们。”

    德君很平静地摇头说:“我不用你向我致谢,我只希望你诚心诚意地对待咱妈,帮助咱妈……”

    “哥,你在怀疑我的诚心?”

    “不是哥怀疑你,对你不放心。因为你平时我行我素惯了,干事没有强性总是毛毛躁躁。”

    “这倒是事实。”蓝瑛很惭愧地一笑:“我可以去改进嘛。人不可能总是一成不变的吧!我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就足以表达我的一片诚心。哥,等高考的分数一确定,你准备怎么填志愿?”

    “我的第一志愿是报考海军学院,第二志愿是海运学院,我的理想就是要去当一名合格的舰长或者船长,实现咱爸的夙愿。”

    蓝瑛很高兴地欢呼起来:“哥,你的这个理想简直太伟大了!呃——我们家要出舰长要出船长了。”

    德君一副嗔怪的表情在制止着蓝瑛:“你小声点,这里是病房,不是在家里。”

    蓝瑛很自责地吐了吐舌头,压低声音问一句:“哥,你和胡娜的关系确定了没有?”

    “还没有。”德君轻轻摇着头:“妈只是提示我俩上学以后经常通通信息,多联系联系,多沟通沟通,多交流交流彼此的学习情况。”

    蓝瑛忍不住嗤笑起来:“哥,你真笨,其实妈是在提示你,让你以后和胡娜保持更亲密的接触。这种事情总是男方主动些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像我们小时候学走路一样,这是一个必然也很自然的过程。”

    “蓝瑛,你别劝我,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一切顺其自然吧。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好起来,把心放静下来,什么都别去想,什么都不要去想,我走那天还等着你去送我哩。”

    蓝瑛很高兴地笑起来:“哥,我答应你。”

    德君就要走了。求学的地方是他梦寐以求、最钟情最想去的地方:海军舰艇学院。

    这天肖义特意请了一天假,决定好好陪德君出去玩玩。

    俩人一同来到海滨浴场,换上泳裤在人丛里穿行了一阵之后踏上了一条小游艇。小游艇像狂奔的烈马劈波斩浪向海的纵深驶去。俩人觉得够距离的时候纷纷向海里跃去。

    俩人奋力展臂拼着命向海滩这边冲刺过来。先是平行着,慢慢地德君落后了,被肖义甩出去好远……肖义变换了一种姿势让身体很舒适地平躺在海面上,两只手臂很有节奏地缓慢划几下,等德君赶上来之后,俩人平行着一齐划到岸上。

    德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服气地说:“等我年底放假从海军学院回来的时候咱俩再比。”

    肖义笑着,很豪爽地满口应承了下来:“咱一言为定,但愿那时候你能超过我。”

    “我一定要超过你,不能让我妈老说我不如你。我要用事实做给我妈看。”

    “说的好,有志气!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肖义很高兴地将手臂搭在德君的肩头上,俩人相拥着走进浴场的更衣间里。

    俩人很痛快地站在淋浴的喷头下让清水冲净身子,换好自身的衣裳走出来,没有就近去吃海鲜,打了个车来到市中心的繁华地段,选择了一家很讲究的“韩国烧烤”店走了进去。

    两人边烤边吃边喝边聊,款款而谈。

    肖义端起杯子呷了一大口啤酒润了润喉咙。

    “德君,还记得那次我们上房顶掏麻雀窝的事情吗?”

    “怎么能不记得?你先上的房顶,后来把我也拽上去,咱俩一路窜房掀瓦掏了满口袋还没长全绒毛的黄嘴小麻雀,还有一大捧鸟蛋。下来的时候我还扯了裆哩!咱俩捡了些树枝点起火来,烤得那些刚会飞还飞不起来的、活蹦乱跳的小麻雀呲牙咧嘴地惨叫,烤得那些麻雀蛋‘噼啪’地炸响。等火熄灭的时候,咱俩就把烤糊的麻雀全扒拉了出来连脑袋带翅膀地嚼吃起来,吃的不过瘾时连没有炸裂的的麻雀蛋都让我们生吃生喝了。结果我们都吃了个满嘴黑。记得你当时说:这是日本鬼子的‘武士道’,叫什么‘野蛮烧烤’。”

    肖义开始大笑起来:“那天回家之后,你妈一边给你缝裤裆,一边用手指着你脊背上的两颗黑痣唬你说:‘瞧你,背上长出雀斑来了吧?再去掏麻雀窝、再去吃麻雀蛋,连脸上都会长满难看的雀斑来,长大娶不上媳妇不说,连我和你爸都不要你了。’那时你还真被唬住了,一个劲地抽泣着向你妈作保证:‘我不要长雀斑,我再不掏麻雀、再不吃麻雀蛋了。’那情景没把我笑得肚子疼。”

    “后来多亏了我爸为我们解了一顿馋……”

    “那一年的雪下得真大!成群结队的麻雀散落在枝头上被困饿的‘叽呀’乱叫。我扯了根短竹竿用一根长绳子拴着支起一个破脸盆来,脸盆底下的雪被扫尽撒上了一把黄灿灿的谷子。我俩都躲在屋墙下圆睁着双眼密切注视着麻雀的一举一动。只见一只麻雀探头探脑地接近脸盆,先把脑袋探进去,后来连身子都整个踅了进去。咱俩一拉绳子,压下来的脸盆严严实实地把那只麻雀给扣在了里面。你当时兴奋得不得了,也没多想,跑过去掀起脸盆就想抓麻雀,结果那只命大的麻雀飞跑了。你爸在一旁看了还乐呵地骂了你一句:‘笨蛋。’你还记得吗?”

    “记得。”德君不住颔首称是的笑起来。

    “后来你爸找来了几根长竹竿拴起细长的绳子在离树不远的地方撑起一张大网来,等麻雀们重新返回来落在枝头上的时候,我俩各拿了一根长竹竿在手上迎着撑起的大网玩命地哄赶着麻雀,被惊吓的麻雀慌不择路惊叫着群起向支网的地方逃去,结果被守候在一旁的彭伯伯拉倒大网全部严实地扣落在大网里。我们几个抡起竹竿来‘噼里啪啦’一顿乱打之后,从掀起的网面里捡拾了一百多只麻雀。”

    “我爸和我妈将麻雀身上的绒毛都褪尽,又用小剪刀小心地剖开麻雀的肚膛清出里面的细小肠子和小内脏在后院的水井边用水洗净了再沥干水,放进油锅里去炸酥了再加进盐、酱油、葱、姜、蒜瓣和辣椒,还特意加了一小勺糖,滴上了几滴白酒,盛了满满一搪瓷盆让我们俩吃。当时你还拿话激我,劝我最好别吃,免得脸上长出难看的雀斑来……”

    “结果你没少吃。”

    “因为我爸已经告诉我:脸上长雀斑不是吃麻雀肉长出来的,而是一种生理现象。说那天我妈是唬我的,目的是担心怕我从房顶上掉下来摔坏了。”德君重重地叹口气:“一提起我爸来,我好想啊!”

    “我也是。”肖义很有同感地劝慰说:“德君,别想这些伤心事啦,有我爸在,你同样会感到温暖,得到关怀的。”

    德君点头承认说:“我也常常能感觉到,也常常会在心里想:你爸要真是我爸该有多好啊!”

    俩人都不再说话,都保持着沉默,都在心里细细地品味,静静地暇想……张杏菊在“海洋娱乐中心”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联谊酒舞会。参加的人员包括德君的同学和老师,蓝瑛的同学和老师之外,还有胡娜很要好的同学和以前在家具广场那边打工时相处不错的几位同事。人数空前,盛况空前,气氛也空前。张杏菊想借此机会替德君和蓝瑛一并致谢,感谢这么多年来精心培育儿女们成长起来的辛勤园丁,同时也算是为儿子德君、助手胡娜即将离开港城去外地求学的一种饯行,也算是为女儿蓝瑛结束学业而举行的一种“吻别”。空气中饱含着一种喜庆,也隐喻着一种惋惜。

    德君的考分在全市是最高的,获得了“高考状元”的殊荣。对他首选志愿报考军校的举动,各方面都引起了高度重视。

    蓝瑛在“中考”时的失利使大家在心里都埋上了一种叹息。一直看好蓝瑛的老师们一边说着惋惜话,一边很不甘心地极力劝说蓝瑛:“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决不能因为一次意外的挫折就放弃了自己十年苦读所付出的艰辛和充满希望的努力。老师都一致认为:你只要再经过一年的努力,一定能如愿以偿地考上重点高中,再经过三年的努力学习,你也会像你哥一样高中‘状元’的。蓝瑛,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老师们的意见,重新坐回到课堂里去?”

    蓝瑛苦涩地一笑,摇头说:“不可能了,老师。我已经被折腾怕了,过分紧张的学习和考试对我心理的打击和精神上的损伤毕竟太大、太深、太沉太重了,只要一提起考试,我的心里就会发抖,就会承受不了,就像被蛇噬咬过一样,浑身颤抖着那么不自在……”蓝瑛感激得只想落泪,很歉意地接着说道:“原谅我,老师,我这辈子只能选择这样了。这可能是命运对我最无情,也是最残忍的安排吧?但我不会****,更不会甘心,我会把我的能量和我的优秀释放到我即将从事的工作中去,以一份合格优秀的业绩来证明我是最优秀的。我想用一首《小草》来表达我的心迹,也表达我的一种愿望和心里深深的谢意。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春风啊,春风,你把我吹绿,阳光啊,阳光,你把我照耀,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大地啊,母亲,将我紧紧拥抱。”蓝瑛唱得声情并茂,唱得热泪盈眶又催人泪下。歌唱完了,蓝瑛极度悲伤地恸哭了起来——哭她的苦心经营和用心打造,哭她为此而付出的惨重代价,哭她失去的灿烂年华和美丽灿烂的前程和荣耀,更哭妈妈对她的不理解和不支持……看见胡娜走上去用手拥住了蓝瑛,与蓝瑛要好的几位同学也纷纷窜上去与蓝瑛相拥在一起尽情地洒泪,尽情地哭泣——为自己的付出和失落洒下一串辛酸的泪滴,同时也为自己取碍的收获和欢欣滴上一串欣慰的泪珠。

    张杏菊亲自驾车送德君和胡娜上路。

    本来德君可以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享受半价车票的优惠从港城直接上火车去大连的,但是张杏菊执意要为儿子去谋得一张卧铺车票以便让儿子在赴学院报到的车次上坐着舒服些。

    毕竟港城在铁路的版图上的位置只是个二等的中间站,加上正值民工外出和学生返程的高峰期,别说可以去谋一张卧铺车票,就连普通的硬座车票都十分紧张。售票大厅内熙熙攘攘的人流都在密切地盯视着巨大的电脑显示屏上很醒目地用红字清晰打映出来的字幕:未来十天以内北上车次的票源已经全部售完。

    为了稳妥起见,张杏菊决意让儿子绕道天津去坐始发车次赶赴大连的海军舰艇学院报到,提前一个星期就让大宝专程从天津为德君买好了去大连的软卧车票。德君赶乘的始发车次从天津站开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以后,送行的人不慌不忙,驾车的人也稍安勿躁,一路平稳到达天津的时刻正好是中午以前。车子直驱胡娜要去的经济管理学院,等把胡娜彻底地安顿好了之后,时间已经到了该吃晌午饭的时刻了。张杏菊直接把车子开到东站那边去,在站前广场的停车地带将车子锁好,领着大家走进附近豪华的“凯撒大酒店”里包了一个雅间,每人根据自己的喜好和口味各点了一道大菜,轻轻松松、舒舒服服地围聚在一起吃喝了起来。

    吃完饭,付完帐,离德君要乘车的时间只剩下不足一个小时的富余时间。几个人陪同着德君走进候车大厅内,找了个地方静静地坐下来,静心地在等待。

    候车大厅内的播音喇叭开始提示起来,赶乘这趟车次的旅客开始离座动作了起来。

    德君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拥抱了一下母亲:“妈,我该走了,您多保重。”

    张杏菊很从容地点下头。

    蓝瑛在一旁禁不住提醒道:“哥,别忘了咱妈的嘱咐,别忘了跟胡娜姐多通通信息,多沟通沟通。”

    德君不住地点头,胡娜却羞红了一张脸,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蓝瑛的一只手。

    蓝芳赶紧凑过来,用殷诚的眼光和恳切的口吻告诉德君:“哥,你放心的去吧,你嘱咐我的那些话我全记心上啦。”

    德君很感动地笑起来:“说心里话,哥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因为你是家里的老小啊!除了妈,平时呵护你最多的也就是哥哥姐姐了,现在却少了一种关怀简直对你就是一种遗憾。记住了:上了寄读学校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管理自己,自己鞭策自己,自己勉励自己,和同学们搞好关系。”

    蓝芳一副成熟的样子说:“放心吧,哥,我已经不是去年的蓝芳了。我又大了一岁,我又长高了一截,我又上了一个层次,我又懂事了一点……”

    “而且又机灵了一点。”德君笑着用手轻轻勾划了一下蓝芳的鼻子:“你简直就是个机灵鬼!”

    蓝芳被哥哥的举动和神态逗乐了。

    开始检票了。

    德君从母亲手中接过行李,眼神里有一丝不舍,语气显得有些勉强:“妈,我走了,您多保重。”

    张杏菊尽量很轻松、也很习惯地用手掸了掸德君的肩头,整了整德君的衣领又抻了抻衣角,很沉稳地冲儿子点下头。

    德君很警觉也很清晰地从母亲的双瞳里窥出了一种晶亮的东西,德君清楚:那是母亲在极力忍住的泪水。德君很机谨也很快速地将自己的眼光迅速从母亲的脸上移开去,装出一副很宽松的样子冲大家摆摆手:“蓝瑛,胡娜,蓝芳,你几位多努力,多保重。”

    “哥,你也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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