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诸般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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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往天空倒射而去的金线上，田小勇动用天道法眼查看，道道金线上都汲取了浓郁的生机！
这金线把人的生机全都夺去了！
似乎是在印证田小勇的观察，从老人和幼童开始，逐渐到壮年男女，甚至一些夹杂在路人中的修仙者被金光射中后，全都双目一翻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整个集市顷刻间响遍了噼里啪啦的杂音，这杂音往远处弥散而去，与之相伴的是倒射而起的金色光线，天高地远，不知蔓延了多少里，也不知有多少人的生机被夺走。
这惨绝人寰的夺命符雨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金光才在极远的天际一闪而收。
而后，低低的云层上忽然闪起一道耀目亮光，那光芒之强堪比太阳，亮光过后，一个虚幻的影像浮现在云层中。
就见无欢道人的虚影在其上出现，此时的他比不久前田小勇所见到的产生了极大的变化，虽然模样不改，但双目中神光四射，周身被一团流动的柔光包裹，单纯在影像上看就已经威势惊天动地，似乎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就是至高无上。
这种浑然天成的顶级气息完全压过了九尾和鬼谷子给田小勇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无欢吞下了天地归一丹？
可这种神丹并不是给人服用的，无欢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变化？
就在田小勇惊诧莫名的时候，无欢说话了。
整个天地之间都回荡着他的声音，好似这声音是天地所发一样。
“中土的诸位，”无欢悠悠道“今日我终于化神，多年苦功没有白费。”
田小勇虽然早有预料，可听到无欢亲口说出还是心内一痛，这最大的仇敌成了化神期的人，自己报仇哪里有望？
无欢轻挥道袍，低低的云层忽然散开，道道日光穿透倾泻而下，中土百万公里大地被这等奇景笼罩，所有人都仰望头顶的无欢幻象，心内诚惶诚恐。
“虽然中土达到化神的人从前也有那么几个，不过能与天地一体，达成同归状态，无欢自问尚是古来第一人。”
因为刚刚那场符篆之雨覆盖的范围只有百里，中土何其广大，一些在远方并不知道无欢夺去了无数人性命的修仙者甚至盲目崇拜神仙的普通人开始发出了阵阵欢呼。无欢微微一笑，黑色道袍无风自动，包裹他的柔光逐渐内敛着，田小勇看得分明，那些柔光全都是无数人的生机之光！无欢正在吸收生机！
“这千古难逢的时刻，的确值得欢愉，而且与其我一人独乐，自然不如普天同庆了。”无欢轻声道，双目忽然闪出异芒，云天上他的幻象内忽然闪动出一阵诡异的符文从双目射出，映照中土大地。
与此同时，无欢的声音好似在吟唱咒语一样的念道：“既然如此诸位就与我一同平地飞升共享极乐吧。”
田小勇在刹那间耳中听到无欢的话，眼中看到无欢的异芒，禁不住身心剧颤，精神恍惚了起来，他暗叫一声不好，急忙用仙气护住心脾和大脑，这才清醒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整个中土大地上数不清的普通人和修为不足的修仙者全都被无欢夺走了心神，他们呆呆地望着天空上的幻象喃喃应道：“是”
“是”
边说着是，这些人尽皆跪下身子，双目望天一动不动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好。真才是真的普天同庆。”无欢轻轻一笑，一张符篆从手中脱出，顷刻化为数不清的符篆往四面八方飞去，而后，那云天上的幻象就此消失不见了。
可在田小勇的视线里，在极远的天际一端，漫天的金色符雨再次落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夺了性命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要杀光中土所有人？
可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已经化神了不是要平地飞升的吗？
田小勇心里闪过一连串的问题无人解答之际，却忽然看到一个个人影从四面八方飞经田小勇上空，这些人一个个修为全都不低，周身灵气包裹，足下更踩踏着飞行法宝，看得出都是极有身份的修仙者。
在那些人里，田小勇一眼就看到了蝎老头，这老头慌慌张张地飞行，似乎躲避瘟神一样往东方飞去。
田小勇展开蝶翅腾空而起，把蝎老头拦了下来。
“前辈，要去哪里？”
蝎老头急急忙忙地摆动着大手道：“快走快走！逃得越远越好！不然小命就没啦！”
“无欢道人既然化神为何要杀人？而不是平地飞升？”
蝎老头嘟囔了一句道：“平地飞升？他杀人就是为了平地飞升呢！”
“前辈，你快给我讲讲，这事关重大！”
“还有什么好讲的呀！再耽搁下去就死啦！”
这时候陆陆续续有其他的修仙者飞过田小勇他们身边，他们一个个都是各门各派的高手甚至掌门家主，可是却没有一人停留，大家逃命似的飞行着，看也不看田小勇一眼。
“既然如此，蝎前辈，你走吧。”田小勇决绝地道。
“咦？你不走要等死么？”
“千万中土百姓要莫名其妙的被杀，我吃中土粮米，饮中土江河，就连修仙也炼化的是中土灵气，不能放着不管。”
“田道友，说的好，游某佩服。”
田小勇转身一看，却见地剑山庄庄主游木丙脚踏长剑立在半空，他面色严肃，望向田小勇的目光里却充满赞许，只不过说话的时候，游木丙眉头紧锁，正有无限忧虑。
“不过田道友，无欢已经化神，只怕无力回天了。而且他还是同归境界的化神，普天之下无人能对付他了。”
“游庄主，何为同归境界？”田小勇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禁问道。
游木丙长叹一声：“修仙者之中，分类诸多，药修、器修、宠修、符修、体修林林总总不计其数，每一项都能修炼到化神境界，而同归境界，则是在这无数修炼法门里，一人身兼两种都修炼到化神才可达到。那时天地为之所夺，风月为之听命，是为天下无敌。”
“什么？”田小勇惊呼了出来，单修一种达到化神已经不知道是多么艰难的事情了，这无欢可以达到两种？
“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蝎老头禁不住插嘴道“我还年轻的时候，无欢就已经是出了名的鬼修，那时候我们算是做过一段时日的搭档，后来他的修为突飞猛进远超于我，也就渐渐不再联系了，我本以为他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化神飞升，哪想到几百年之后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居然去炼起了符法！这事只有老家伙们才知道，最近几百年的人都以为无欢只是一介符修而已。”
游木丙点头道：“虽然早有同归境界的传闻，不过这在我们看来实在是个理想状态的笑话，因为反正也是要平地飞升，一种两种有什么区别？单修到了极致飞升了也就是了，何必再费尽心机的修炼第二门？何况人的寿元有限，只修炼一种法子达到化神都时间不够了，自然无人肯去尝试同归。”
蝎老头嘟囔着道：“是啦。所以那时候我看他改修符法，还以为是鬼修走到了头，境界太难提升，化神无望，于是这鬼精灵的无欢用了什么奇怪的法子费去功法，重头来过呢！我当时还安慰他莫要气馁哪想到三百年前在与妖狐大战的时候，无欢出手就是怪异的符法加上神妙莫测的鬼修手段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居然是打算走同归的路数！”
游木丙轻叹一声：“其实中土当时参战的人都是些老古董，大家看到无欢这种选择更多的是觉得可笑，没人相信他可以成功的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说什么都晚啦！”蝎老头摇了摇头“这也是自作孽，如果不是联合会的长老们为了壮大实力，允许他加入联合会，动用一切稀缺资源提升修为，只怕他符修的境界也提升不了这么快唉！”
田小勇难以置信地道：“可即便如此，为何他已经达到了同归境界的化神，却要乱杀无辜？”
“小子你可知道为什么最近千年都没人肯平地飞升？为什么妖狐的九尾宁肯与狐岐山化为一体也不愿意飞升？”蝎老头神秘兮兮地道。
田小勇心脏一紧，摇了摇头，他早知道这里面事有蹊跷，但却实在没人可以解答。
“那都是因为千年之前，体修第一人肉身金刚石达摩终于可以平地飞升了，那一日中土的顶级修仙者们全都去登临峰顶恭送他，看着石达摩化为一道金光钻入云天，大家都在艳羡的时候，却忽然见头顶金光一闪，一个火球落了下来。”
“那火球内包裹的正是石达摩，他是体修，肉身强横到了极点，落下来的时候砸得登临峰旁边的山顶都崩塌了一大块，现在那里改叫陨仙顶。众人围上去查看，却看到石达摩满目惊恐，身上生机被消解得一干二净，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诸般空相’，没多久居然死了。”
“有人平地飞升居然陨落而亡，这是修仙界一等一的大事。于是无数人都去研究原因，众说纷纭之际，石达摩的师弟坐念罗汉终于提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他是从石达摩浑身生机被夺，与那句‘诸般空相’猜想的。”
“这诸般空相是石达摩所在金身寺的一句佛典，说的是天人性命久长，居于九天之上，日日笙歌仙乐，不见贫难苦痛，然而乐无尽而生机却终有尽头，天人在九天上，生机也会渐渐损耗，终有一日，天人九衰，死于非命，所以应该劝人心向佛法，意识到一切都虚幻，诸般美好皆为空皮囊。”
说到这里，游木丙摇了摇头道：“坐念罗汉于是推算，平地飞升之时，人与神的身躯需要转换，那么在人身未去，神身未生的交接之际，生机就会急速流逝，所以石达摩才会在这转换的时候耗尽了生机，陨落而亡的。”
田小勇闻言一愣，他呆呆地看着天空上那浮现过无欢虚影的位置道：“所以无欢他是要用普天下人的生机强化自己的生机，从而顺利度过化神的转换期！”
在那往天空倒射而去的金线上，田小勇动用天道法眼查看，道道金线上都汲取了浓郁的生机！
这金线把人的生机全都夺去了！
似乎是在印证田小勇的观察，从老人和幼童开始，逐渐到壮年男女，甚至一些夹杂在路人中的修仙者被金光射中后，全都双目一翻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整个集市顷刻间响遍了噼里啪啦的杂音，这杂音往远处弥散而去，与之相伴的是倒射而起的金色光线，天高地远，不知蔓延了多少里，也不知有多少人的生机被夺走。
这惨绝人寰的夺命符雨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金光才在极远的天际一闪而收。
而后，低低的云层上忽然闪起一道耀目亮光，那光芒之强堪比太阳，亮光过后，一个虚幻的影像浮现在云层中。
就见无欢道人的虚影在其上出现，此时的他比不久前田小勇所见到的产生了极大的变化，虽然模样不改，但双目中神光四射，周身被一团流动的柔光包裹，单纯在影像上看就已经威势惊天动地，似乎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就是至高无上。
这种浑然天成的顶级气息完全压过了九尾和鬼谷子给田小勇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无欢吞下了天地归一丹？
可这种神丹并不是给人服用的，无欢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变化？
就在田小勇惊诧莫名的时候，无欢说话了。
整个天地之间都回荡着他的声音，好似这声音是天地所发一样。
“中土的诸位，”无欢悠悠道“今日我终于化神，多年苦功没有白费。”
田小勇虽然早有预料，可听到无欢亲口说出还是心内一痛，这最大的仇敌成了化神期的人，自己报仇哪里有望？
无欢轻挥道袍，低低的云层忽然散开，道道日光穿透倾泻而下，中土百万公里大地被这等奇景笼罩，所有人都仰望头顶的无欢幻象，心内诚惶诚恐。
“虽然中土达到化神的人从前也有那么几个，不过能与天地一体，达成同归状态，无欢自问尚是古来第一人。”
因为刚刚那场符篆之雨覆盖的范围只有百里，中土何其广大，一些在远方并不知道无欢夺去了无数人性命的修仙者甚至盲目崇拜神仙的普通人开始发出了阵阵欢呼。无欢微微一笑，黑色道袍无风自动，包裹他的柔光逐渐内敛着，田小勇看得分明，那些柔光全都是无数人的生机之光！无欢正在吸收生机！
“这千古难逢的时刻，的确值得欢愉，而且与其我一人独乐，自然不如普天同庆了。”无欢轻声道，双目忽然闪出异芒，云天上他的幻象内忽然闪动出一阵诡异的符文从双目射出，映照中土大地。
与此同时，无欢的声音好似在吟唱咒语一样的念道：“既然如此诸位就与我一同平地飞升共享极乐吧。”
田小勇在刹那间耳中听到无欢的话，眼中看到无欢的异芒，禁不住身心剧颤，精神恍惚了起来，他暗叫一声不好，急忙用仙气护住心脾和大脑，这才清醒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整个中土大地上数不清的普通人和修为不足的修仙者全都被无欢夺走了心神，他们呆呆地望着天空上的幻象喃喃应道：“是”
“是”
边说着是，这些人尽皆跪下身子，双目望天一动不动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好。真才是真的普天同庆。”无欢轻轻一笑，一张符篆从手中脱出，顷刻化为数不清的符篆往四面八方飞去，而后，那云天上的幻象就此消失不见了。
可在田小勇的视线里，在极远的天际一端，漫天的金色符雨再次落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夺了性命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要杀光中土所有人？
可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已经化神了不是要平地飞升的吗？
田小勇心里闪过一连串的问题无人解答之际，却忽然看到一个个人影从四面八方飞经田小勇上空，这些人一个个修为全都不低，周身灵气包裹，足下更踩踏着飞行法宝，看得出都是极有身份的修仙者。
在那些人里，田小勇一眼就看到了蝎老头，这老头慌慌张张地飞行，似乎躲避瘟神一样往东方飞去。
田小勇展开蝶翅腾空而起，把蝎老头拦了下来。
“前辈，要去哪里？”
蝎老头急急忙忙地摆动着大手道：“快走快走！逃得越远越好！不然小命就没啦！”
“无欢道人既然化神为何要杀人？而不是平地飞升？”
蝎老头嘟囔了一句道：“平地飞升？他杀人就是为了平地飞升呢！”
“前辈，你快给我讲讲，这事关重大！”
“还有什么好讲的呀！再耽搁下去就死啦！”
这时候陆陆续续有其他的修仙者飞过田小勇他们身边，他们一个个都是各门各派的高手甚至掌门家主，可是却没有一人停留，大家逃命似的飞行着，看也不看田小勇一眼。
“既然如此，蝎前辈，你走吧。”田小勇决绝地道。
“咦？你不走要等死么？”
“千万中土百姓要莫名其妙的被杀，我吃中土粮米，饮中土江河，就连修仙也炼化的是中土灵气，不能放着不管。”
“田道友，说的好，游某佩服。”
田小勇转身一看，却见地剑山庄庄主游木丙脚踏长剑立在半空，他面色严肃，望向田小勇的目光里却充满赞许，只不过说话的时候，游木丙眉头紧锁，正有无限忧虑。
“不过田道友，无欢已经化神，只怕无力回天了。而且他还是同归境界的化神，普天之下无人能对付他了。”
“游庄主，何为同归境界？”田小勇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禁问道。
游木丙长叹一声：“修仙者之中，分类诸多，药修、器修、宠修、符修、体修林林总总不计其数，每一项都能修炼到化神境界，而同归境界，则是在这无数修炼法门里，一人身兼两种都修炼到化神才可达到。那时天地为之所夺，风月为之听命，是为天下无敌。”
“什么？”田小勇惊呼了出来，单修一种达到化神已经不知道是多么艰难的事情了，这无欢可以达到两种？
“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蝎老头禁不住插嘴道“我还年轻的时候，无欢就已经是出了名的鬼修，那时候我们算是做过一段时日的搭档，后来他的修为突飞猛进远超于我，也就渐渐不再联系了，我本以为他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化神飞升，哪想到几百年之后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居然去炼起了符法！这事只有老家伙们才知道，最近几百年的人都以为无欢只是一介符修而已。”
游木丙点头道：“虽然早有同归境界的传闻，不过这在我们看来实在是个理想状态的笑话，因为反正也是要平地飞升，一种两种有什么区别？单修到了极致飞升了也就是了，何必再费尽心机的修炼第二门？何况人的寿元有限，只修炼一种法子达到化神都时间不够了，自然无人肯去尝试同归。”
蝎老头嘟囔着道：“是啦。所以那时候我看他改修符法，还以为是鬼修走到了头，境界太难提升，化神无望，于是这鬼精灵的无欢用了什么奇怪的法子费去功法，重头来过呢！我当时还安慰他莫要气馁哪想到三百年前在与妖狐大战的时候，无欢出手就是怪异的符法加上神妙莫测的鬼修手段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居然是打算走同归的路数！”
游木丙轻叹一声：“其实中土当时参战的人都是些老古董，大家看到无欢这种选择更多的是觉得可笑，没人相信他可以成功的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说什么都晚啦！”蝎老头摇了摇头“这也是自作孽，如果不是联合会的长老们为了壮大实力，允许他加入联合会，动用一切稀缺资源提升修为，只怕他符修的境界也提升不了这么快唉！”
田小勇难以置信地道：“可即便如此，为何他已经达到了同归境界的化神，却要乱杀无辜？”
“小子你可知道为什么最近千年都没人肯平地飞升？为什么妖狐的九尾宁肯与狐岐山化为一体也不愿意飞升？”蝎老头神秘兮兮地道。
田小勇心脏一紧，摇了摇头，他早知道这里面事有蹊跷，但却实在没人可以解答。
“那都是因为千年之前，体修第一人肉身金刚石达摩终于可以平地飞升了，那一日中土的顶级修仙者们全都去登临峰顶恭送他，看着石达摩化为一道金光钻入云天，大家都在艳羡的时候，却忽然见头顶金光一闪，一个火球落了下来。”
“那火球内包裹的正是石达摩，他是体修，肉身强横到了极点，落下来的时候砸得登临峰旁边的山顶都崩塌了一大块，现在那里改叫陨仙顶。众人围上去查看，却看到石达摩满目惊恐，身上生机被消解得一干二净，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诸般空相’，没多久居然死了。”
“有人平地飞升居然陨落而亡，这是修仙界一等一的大事。于是无数人都去研究原因，众说纷纭之际，石达摩的师弟坐念罗汉终于提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他是从石达摩浑身生机被夺，与那句‘诸般空相’猜想的。”
“这诸般空相是石达摩所在金身寺的一句佛典，说的是天人性命久长，居于九天之上，日日笙歌仙乐，不见贫难苦痛，然而乐无尽而生机却终有尽头，天人在九天上，生机也会渐渐损耗，终有一日，天人九衰，死于非命，所以应该劝人心向佛法，意识到一切都虚幻，诸般美好皆为空皮囊。”
说到这里，游木丙摇了摇头道：“坐念罗汉于是推算，平地飞升之时，人与神的身躯需要转换，那么在人身未去，神身未生的交接之际，生机就会急速流逝，所以石达摩才会在这转换的时候耗尽了生机，陨落而亡的。”
田小勇闻言一愣，他呆呆地看着天空上那浮现过无欢虚影的位置道：“所以无欢他是要用普天下人的生机强化自己的生机，从而顺利度过化神的转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