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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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遇春知道自家弟弟石逢春犯下的是十恶不赦的罪名, 从小逢春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他石遇春同样不是好人。小时候继母苛待他们兄弟二人, 就是他们齐心合力将继母杀死在茅草沟里，至今石遇春还记得当时弟弟面目狰狞的脸, 他在继母死后, 还拿着石头狂砸了她上百下，将她砸得稀烂。
他们兄弟俩出身穷，又不大会读书, 却都对金钱有种偏执的渴望，于是，等进了城去，自然走的不会是合法的弄钱路子。
要石遇春说，如果不是碰上了他媳妇儿, 他会比逢春更有“出息”, 因为当时他已经巴上了一条大腿，人脉也比逢春那等小打小闹的强得多。
然而, 最终他甘心和媳妇儿一块儿回乡, 做了个乡间老农。
直到逢春出事, 石遇春知道自个儿的好日子到了头了。哪怕逢春再十恶不赦, 那也是他弟弟，在石遇春朴素的观念里, 这仇，总是要报的。
他在和平中学对面盘下了一家很小的店铺, 原本这家店是卖炸鸡奶茶烤肠的，因为价位低有过一段好日子，然而随着几家连锁店开到了附近, 又有几家卖类似竞品店店纷纷开业，这家毫无特色东西也好吃不到哪里去招牌还土土的小店生意立刻一落千丈，亏得实在太多乃至于发展到转让店铺的程度。
石遇春也不大会做吃食，他留下了原本在这里工作的那个小年轻，继续卖炸鸡奶茶烤肠。
石遇春没有贸然去对上唐嘉嘉，他记着逢春说的，这个女孩子邪门儿得很，像那个周海和逢春待在重重围墙之中，都能莫名其妙死亡，在他领回逢春的尸体之后，请了多个专业人士来验尸，里里外外连各种偏门谋杀手段都试过了，完全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这才是最可怕的。
而他们死亡的时候，这个姑娘已经远在千里之外的首都了，石遇春想破了脑袋，都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礼拜天石遇春大概整理了一下店铺，周一照常营业，附近的人都没发现这家小店换了老板，毕竟员工还是那一个，招牌也没变。
唐嘉嘉照例是走路上学的，一路走着忽然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她看了一眼时间，一刻没停继续往前走去。
早上没时间，再耽搁的话会迟到的。
周一的早晨总是格外忙碌的，一到教室，忙着抄作业的和忙着收作业的乱成一团，构成一幅瞧着鸡飞狗跳的画面。
今天是英语早读，李老师还没有来，那些没完成作业的正在疯狂抓紧最后的一点幸福时光，哪怕抄出来的字迹凌乱到自己都不认识。
“唐嘉嘉！”同桌陈苏笑正在朝她招手，“快快快，英语作业让我看一眼。”
唐嘉嘉有些诧异，她将英语作业拿出来，“你不每周都在家教指导下写作业的吗？”以往陈苏笑是不会抄作业的，她家请了一对一辅导的老师，会辅导她把作业都写完，虽然价格昂贵，但是物有所值。
“这周我那个老师请假回了趟老家，所以没来上课。”陈苏笑飞快地说。
因为老师请假，她“理所当然”地偷懒了。
唐嘉嘉看着她飞快在卷子上填“abcd”，开口说，“这个卷子李老师应该会批改的，你最好别照着抄哦。”
“我懂，会改掉一些的，以我的英语成绩可写不了那么好。”即便是有家教老师辅导监督，她的作业水平还是符合她的实际水平的，只是事后家教会再给她讲解错题而已。
这边正抄着呢，李老师拎着电脑走进了教室，“课代表，把周五布置的卷子收一下，然后带着大家早读。”
果然，笑面虎李老师又打算在早读上批改卷子了。
陈苏笑听着就心中一紧，剩下的索性装死不抄了，反正以她的水平，这卷子也拿不了太高分。
卷子很快被收了上去，当然有和陈苏笑一样没抄完的，眼见着讲台上的李老师又问前座的同学借了支红笔，准备批改试卷，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忐忑不安。
“高梓峰！”李老师皱着眉，叫了个名字。
班里头坐在最后一排的高个儿高梓峰猛然间站了起来，垂头丧气地走到了讲台边。
李老师瞥了他一眼，“这卷子抄的吧，抄的谁的？”
高梓峰闷声不响。
李老师用红笔点了点卷子，“看到没，这里空了一题没抄上，你这选择题后面全抄岔位了。”
也就是说，原本该是第五题的答案没抄上，把第五题抄到了第六题上，一路往下全抄岔了。
英语卷子选择题多，一不小心就会发生这样的“失误”。
李老师也懒得再和他多说，把卷子一甩，“下去吧，今天把这张卷子全部抄两遍，晚上放学之前交到我办公室。”
高梓峰只能领了卷子走下去。
这事儿一出，班里头那些个早上来抄了卷子的心中更是开始打鼓了，就怕也被李老师拎上去抄试卷。
这英语卷子抄起来也是很痛苦的，后面还有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呢，抄的时候选择题抄得爽，真让你抄，选择题可爽不了了。
唐嘉嘉眼见着这一个早读，李老师拎出来了七八个抄卷子的人，统统都是罚抄全部卷子两遍，一视同仁。
她觉得大约老师是很容易判断出卷子是自己写的还是抄的，全看他想不想抓人，真要抓的话一抓一个准。
于是，这个令许多人心惊肉跳的早读过去，还没被批改到卷子的陈苏笑长长出了一口气，乐观地说，“幸好没批到我的。”
唐嘉嘉提醒她，“上午第三节课就是英语课，如果到时候被揪出来，还是要抄啊，还不如那些现在就开始抄的。”早抄完早好。
陈苏笑却摆摆手，“说不定就混过去了呢？”反正现在她不抄。
行吧，是个人都有侥幸心理。
然而，到第三节课上课的时候，李老师开始一个个点名，里面就包括了陈苏笑，“以上同学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也是两遍，下午放学之前给我，要是抄不完，就给我留下来抄，我陪着你们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放学。”
众人：“…………”
“都要期末考试了，作业还不写，等着早上来抄，你们真的是要上天啊，是不是期末考试不想考了，大学也不想考了？”李老师难得严厉地说。
大家顿时都低下头去。
临近期末，所有老师都变得严格起来了。
唐嘉嘉也开始更努力地刷题，除了老师布置的作业之外，她还额外给自己找了许多题来做。
期中考试她是进步了，但要继续进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越是往前越是艰难，她可不会有半点松懈。
“要做学霸真不容易啊。”唐嘉嘉感慨。
到了放学的时候，果然还有同学没抄完，李老师直接到了教室，其他同学都可以放学回家，卷子没抄完的李老师陪着抄完了才准走。
唐嘉嘉背上书包刚走了几步，陈宇清恰好也出来了，她犹豫了一下，忽然说，“一起走？”
陈宇清立刻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多想，而是马上意识到唐嘉嘉估计有事和他说。
身后不远处谢彦单肩背着书包，勾着杨落雨的肩膀，很有些不爽地说，“这陈宇清坐在唐嘉嘉后边儿也就算了，放学还时不时和她一块儿走，是不是过分了？”
杨落雨没好气，“关你啥事儿啊，管好你自己吧！”
时至今日，杨落雨知道谢彦喜欢唐嘉嘉，谢彦却对杨落雨喜欢王思恬一无所知，这不是他不够关注兄弟，而是杨落雨确实掩藏得很好，除了上次电视台事件露出了一点蛛丝马迹被唐嘉嘉发现之外，其余人压根儿就没多想过。
就平时来说，整天和杨落雨在一块儿的谢彦，全没发现自家兄弟对哪个女同学格外关注。
兄弟是兄弟，同样作为青春期的男孩儿，两人对于爱情的看法和做法，却是截然不同。
唐嘉嘉根本不会在意谢彦的目光，她和陈宇清一块儿走出了校门。
冬天天气寒冷，校门口的那些小店生意非常不错，比起春秋时节，特别冷的冬天和特别热的夏天，这些店店生意都要好一些，比如现在，热乎乎的奶茶和滚烫的烤红薯就非常有市场。
再说了，一天的课上下来，大家的肚子都饿了，大多数家长都会很大度地任由孩子买点儿东西吃。
“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陈宇清见唐嘉嘉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唐嘉嘉带着他一路往前走，然后停住了脚步，“就是这里。”
“哪里？”
陈宇清往旁边看去，这是一家开在这里年头挺长的小店，卖的是炸鸡奶茶烤肠，不过现在一看，生意似乎不太好。
唐嘉嘉往里看了一眼，“早上那个人不在。”
“什么？”
“早上有个人在店里，他对我有恶意。虽然竭力掩藏了，而且只是转瞬即逝大约眼神都没怎么落到我身上，但我的感觉绝不会错的，这个人有只针对我一个人的恶意。”
陈宇清心中一凛，他仔细看了一下这家店，“我记得上周这家店贴了转让的纸条，今天那张纸没了。”
他的观察能力绝对是一流的，正常人在不关心的情况下别说是注意到转让纸条了，就算是当时扫过一眼看到了，也多半不能确认那张纸条是不是这家店贴的。
陈宇清却非常肯定，哪怕他原本压根儿没关注过这家店。
“嗯，回头查一查吧，看看那人是谁。”唐嘉嘉随口说。
陈宇清点点头，“好的。”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从店门口路过了。
事实上，这里……已经完全暴露。
石遇春知道自家弟弟石逢春犯下的是十恶不赦的罪名, 从小逢春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他石遇春同样不是好人。小时候继母苛待他们兄弟二人, 就是他们齐心合力将继母杀死在茅草沟里，至今石遇春还记得当时弟弟面目狰狞的脸, 他在继母死后, 还拿着石头狂砸了她上百下，将她砸得稀烂。
他们兄弟俩出身穷，又不大会读书, 却都对金钱有种偏执的渴望，于是，等进了城去，自然走的不会是合法的弄钱路子。
要石遇春说，如果不是碰上了他媳妇儿, 他会比逢春更有“出息”, 因为当时他已经巴上了一条大腿，人脉也比逢春那等小打小闹的强得多。
然而, 最终他甘心和媳妇儿一块儿回乡, 做了个乡间老农。
直到逢春出事, 石遇春知道自个儿的好日子到了头了。哪怕逢春再十恶不赦, 那也是他弟弟，在石遇春朴素的观念里, 这仇，总是要报的。
他在和平中学对面盘下了一家很小的店铺, 原本这家店是卖炸鸡奶茶烤肠的，因为价位低有过一段好日子，然而随着几家连锁店开到了附近, 又有几家卖类似竞品店店纷纷开业，这家毫无特色东西也好吃不到哪里去招牌还土土的小店生意立刻一落千丈，亏得实在太多乃至于发展到转让店铺的程度。
石遇春也不大会做吃食，他留下了原本在这里工作的那个小年轻，继续卖炸鸡奶茶烤肠。
石遇春没有贸然去对上唐嘉嘉，他记着逢春说的，这个女孩子邪门儿得很，像那个周海和逢春待在重重围墙之中，都能莫名其妙死亡，在他领回逢春的尸体之后，请了多个专业人士来验尸，里里外外连各种偏门谋杀手段都试过了，完全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这才是最可怕的。
而他们死亡的时候，这个姑娘已经远在千里之外的首都了，石遇春想破了脑袋，都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礼拜天石遇春大概整理了一下店铺，周一照常营业，附近的人都没发现这家小店换了老板，毕竟员工还是那一个，招牌也没变。
唐嘉嘉照例是走路上学的，一路走着忽然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她看了一眼时间，一刻没停继续往前走去。
早上没时间，再耽搁的话会迟到的。
周一的早晨总是格外忙碌的，一到教室，忙着抄作业的和忙着收作业的乱成一团，构成一幅瞧着鸡飞狗跳的画面。
今天是英语早读，李老师还没有来，那些没完成作业的正在疯狂抓紧最后的一点幸福时光，哪怕抄出来的字迹凌乱到自己都不认识。
“唐嘉嘉！”同桌陈苏笑正在朝她招手，“快快快，英语作业让我看一眼。”
唐嘉嘉有些诧异，她将英语作业拿出来，“你不每周都在家教指导下写作业的吗？”以往陈苏笑是不会抄作业的，她家请了一对一辅导的老师，会辅导她把作业都写完，虽然价格昂贵，但是物有所值。
“这周我那个老师请假回了趟老家，所以没来上课。”陈苏笑飞快地说。
因为老师请假，她“理所当然”地偷懒了。
唐嘉嘉看着她飞快在卷子上填“abcd”，开口说，“这个卷子李老师应该会批改的，你最好别照着抄哦。”
“我懂，会改掉一些的，以我的英语成绩可写不了那么好。”即便是有家教老师辅导监督，她的作业水平还是符合她的实际水平的，只是事后家教会再给她讲解错题而已。
这边正抄着呢，李老师拎着电脑走进了教室，“课代表，把周五布置的卷子收一下，然后带着大家早读。”
果然，笑面虎李老师又打算在早读上批改卷子了。
陈苏笑听着就心中一紧，剩下的索性装死不抄了，反正以她的水平，这卷子也拿不了太高分。
卷子很快被收了上去，当然有和陈苏笑一样没抄完的，眼见着讲台上的李老师又问前座的同学借了支红笔，准备批改试卷，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忐忑不安。
“高梓峰！”李老师皱着眉，叫了个名字。
班里头坐在最后一排的高个儿高梓峰猛然间站了起来，垂头丧气地走到了讲台边。
李老师瞥了他一眼，“这卷子抄的吧，抄的谁的？”
高梓峰闷声不响。
李老师用红笔点了点卷子，“看到没，这里空了一题没抄上，你这选择题后面全抄岔位了。”
也就是说，原本该是第五题的答案没抄上，把第五题抄到了第六题上，一路往下全抄岔了。
英语卷子选择题多，一不小心就会发生这样的“失误”。
李老师也懒得再和他多说，把卷子一甩，“下去吧，今天把这张卷子全部抄两遍，晚上放学之前交到我办公室。”
高梓峰只能领了卷子走下去。
这事儿一出，班里头那些个早上来抄了卷子的心中更是开始打鼓了，就怕也被李老师拎上去抄试卷。
这英语卷子抄起来也是很痛苦的，后面还有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呢，抄的时候选择题抄得爽，真让你抄，选择题可爽不了了。
唐嘉嘉眼见着这一个早读，李老师拎出来了七八个抄卷子的人，统统都是罚抄全部卷子两遍，一视同仁。
她觉得大约老师是很容易判断出卷子是自己写的还是抄的，全看他想不想抓人，真要抓的话一抓一个准。
于是，这个令许多人心惊肉跳的早读过去，还没被批改到卷子的陈苏笑长长出了一口气，乐观地说，“幸好没批到我的。”
唐嘉嘉提醒她，“上午第三节课就是英语课，如果到时候被揪出来，还是要抄啊，还不如那些现在就开始抄的。”早抄完早好。
陈苏笑却摆摆手，“说不定就混过去了呢？”反正现在她不抄。
行吧，是个人都有侥幸心理。
然而，到第三节课上课的时候，李老师开始一个个点名，里面就包括了陈苏笑，“以上同学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也是两遍，下午放学之前给我，要是抄不完，就给我留下来抄，我陪着你们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放学。”
众人：“…………”
“都要期末考试了，作业还不写，等着早上来抄，你们真的是要上天啊，是不是期末考试不想考了，大学也不想考了？”李老师难得严厉地说。
大家顿时都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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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嘉也开始更努力地刷题，除了老师布置的作业之外，她还额外给自己找了许多题来做。
期中考试她是进步了，但要继续进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越是往前越是艰难，她可不会有半点松懈。
“要做学霸真不容易啊。”唐嘉嘉感慨。
到了放学的时候，果然还有同学没抄完，李老师直接到了教室，其他同学都可以放学回家，卷子没抄完的李老师陪着抄完了才准走。
唐嘉嘉背上书包刚走了几步，陈宇清恰好也出来了，她犹豫了一下，忽然说，“一起走？”
陈宇清立刻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多想，而是马上意识到唐嘉嘉估计有事和他说。
身后不远处谢彦单肩背着书包，勾着杨落雨的肩膀，很有些不爽地说，“这陈宇清坐在唐嘉嘉后边儿也就算了，放学还时不时和她一块儿走，是不是过分了？”
杨落雨没好气，“关你啥事儿啊，管好你自己吧！”
时至今日，杨落雨知道谢彦喜欢唐嘉嘉，谢彦却对杨落雨喜欢王思恬一无所知，这不是他不够关注兄弟，而是杨落雨确实掩藏得很好，除了上次电视台事件露出了一点蛛丝马迹被唐嘉嘉发现之外，其余人压根儿就没多想过。
就平时来说，整天和杨落雨在一块儿的谢彦，全没发现自家兄弟对哪个女同学格外关注。
兄弟是兄弟，同样作为青春期的男孩儿，两人对于爱情的看法和做法，却是截然不同。
唐嘉嘉根本不会在意谢彦的目光，她和陈宇清一块儿走出了校门。
冬天天气寒冷，校门口的那些小店生意非常不错，比起春秋时节，特别冷的冬天和特别热的夏天，这些店店生意都要好一些，比如现在，热乎乎的奶茶和滚烫的烤红薯就非常有市场。
再说了，一天的课上下来，大家的肚子都饿了，大多数家长都会很大度地任由孩子买点儿东西吃。
“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陈宇清见唐嘉嘉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唐嘉嘉带着他一路往前走，然后停住了脚步，“就是这里。”
“哪里？”
陈宇清往旁边看去，这是一家开在这里年头挺长的小店，卖的是炸鸡奶茶烤肠，不过现在一看，生意似乎不太好。
唐嘉嘉往里看了一眼，“早上那个人不在。”
“什么？”
“早上有个人在店里，他对我有恶意。虽然竭力掩藏了，而且只是转瞬即逝大约眼神都没怎么落到我身上，但我的感觉绝不会错的，这个人有只针对我一个人的恶意。”
陈宇清心中一凛，他仔细看了一下这家店，“我记得上周这家店贴了转让的纸条，今天那张纸没了。”
他的观察能力绝对是一流的，正常人在不关心的情况下别说是注意到转让纸条了，就算是当时扫过一眼看到了，也多半不能确认那张纸条是不是这家店贴的。
陈宇清却非常肯定，哪怕他原本压根儿没关注过这家店。
“嗯，回头查一查吧，看看那人是谁。”唐嘉嘉随口说。
陈宇清点点头，“好的。”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从店门口路过了。
事实上，这里……已经完全暴露。